「故事雲.經典大閱讀」系列:
經典就像任你隨手擷取的雲端故事寶庫。
一起從故事親近經典,用經典認識世界!
哪些故事最經典,一生一定要讀過一次?
哪些故事是原型,發展出眾多的變形故事?
哪些故事最耐讀,千百年後讀來仍趣味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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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雲.中國經典大閱讀】計畫:
經典中國神話(2024.06出版)、經典中國童話(2024.07出版)
經典中國鬼話(2024.11出版)、經典中國傳奇(2024.12出版)
經典中國精怪(2025.06出版)、經典中國公案(2025.07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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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大如蠶繭的蟲,變成了有五種顏色毛的狗,在國家陷於戰爭危難時,銜著敵軍將領的頭,等著領賞……〈娶公主的盤瓠〉,出自:《搜神記》
◎高辛氏有兩個聰明又能幹的兒子,但是兩人卻水火不容、爭執不斷,他怕總有一天兄弟相殘,於是求助堯帝,兩人遂被分封到一東一西,永遠不會相遇……〈永不相見的參商二星〉,出自:《左傳》
◎古時候的天空與大地間,有棵名叫「建木」的聖樹,那是人民與天神相通的管道。然而,後來卻出現「民神雜揉」的亂世,不再靠巫覡溝通上天。顓頊知道以後,覺得有必要出手整頓……〈斬斷天梯的顓頊〉,出自:《帝王世紀》、《史記》、《淮南子》、《國語》
◎唐玄宗皇帝從驪山巡察完回宮就開始生病,有天晚上他看見一個紅衣小鬼跑進屋內,拿走貴妃的香囊和自己的玉笛,這時突然出現一個藍衣人,頭髮蓬亂、滿臉虯髯大鬍,面目猙獰,伸手便抓住那個小鬼一口吞下……〈捉鬼的鍾馗〉,出自:《夢溪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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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中國沒有記錄神話的專書,成書於西漢的《山海經》是保存最多古代神話故事的經典,流傳至後世的神話故事大多散見各典籍。而現今流傳的神話故事,可能在不同的典籍中會有不同版本,畢竟幾千年來書籍會有散佚、傳抄會有失誤。而我們現在所看到的神話故事,有些是後人根據不同古籍中的記載,重新整理編寫而成,所以可以看到出處不只一個。
本書蒐羅了古典文學典籍與民間傳說中具代表性的精彩神話,總共分為四部:創世神話、自然神話、英雄神話、民間信仰神話。透過節情豐富、文字生動的故事,去理解先民如何看待宇宙、解釋自然,理解中華民族的世界觀和民族信仰,看古人如何用豐富的想像力,打造出屬於中國文明的奇幻世界。同時也挑選了與民眾日常生活最相關的民間神祇故事與民俗傳說。這些神祇有由凡人升格為神的,也有從佛教與道教等信仰而來的,瞭解寺廟中裡那些諸神事蹟之後,原本遙不可及的神明也能變得生動可親。此外本書也附有上古諸神的系譜,從圖表可以窺見中國繁雜多樣的神祇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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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雲.中國經典大閱讀」計畫特色:
◎從古典文學中選取具原創性、藝術性,有「原型」特質的代表性篇章
◎透過親切有趣的白話語言,輕鬆閱讀故事
◎附完整蒐羅原典與出處簡介,認識古典中國文學最好的入門
中國神話概說
第一部 創世神話
人類來自何處?天地是怎麼形成的?是誰教我們築巢取火,耕織養蠶、識文記事?
關於萬物起源的「天問」,都在神話裡有了解答。
開天闢地的盤古
摶土造人的女媧
煉石補天的女媧
怒撞不周山的共工
構木築巢的有巢氏
鑽木取火的燧人氏
畫卦織網的伏羲氏
遍嚐百草的神農氏
種桑養蠶的嫘祖
教導農耕的后稷
發明文字的倉頡
娶公主的盤瓠
第二部 自然神話
當我們試圖對自然界各種現象提出解釋,日月星辰、山川河泊、風雲雷電、鳥獸蟲魚,都各自有了故事。
與日競走的夸父
十日之母羲和
射日除害的后羿
偷藥奔月的嫦娥
月上伐桂的吳剛
天狗吞月的傳說
一年一會的牛郎織女
消失的北斗七星
永不相見的參商二星
應龍與女魃
雷公與電母的傳說
葉遷韶救雷公得天書
雨師陳鸞鳳鬥雷公
護花公子崔玄微
姑獲鳥的羽衣
化身杜鵑的杜宇
第三部 英雄神話
為了生活,先民勇敢與大自然對抗,他們或成為帝王領袖,或只是平凡人,但都是造福人民的英雄。
大戰蚩尤的黃帝
鳥國之王少昊
斬斷天梯的顓頊
鳥首猴身的帝嚳
勤政愛民的堯帝
孝感動天的舜帝
盜息壤治水的鯀
治水救民的大禹
三王墓的故事
不畏艱難的愚公
猛志常在的刑天
堅持填海的精衛
第四部 民間信仰神話
不只是日常消災祈福的心靈寄託,也是最有煙火氣的神祇。
年獸的故事
義薄雲天的關公
拯溺救難的媽祖
繫線定緣的月老
灶王爺的故事
王母娘娘的故事
捉鬼的鍾馗
土地公傳說
門神的故事
哪吒鬧海
八仙過海
七爺八爺的故事
掌管生死簿的判官
主宰功名的文昌帝君
長壽的彭祖
城隍抗河神
水鬼變城隍
悟道成佛的釋迦牟尼佛
千手千眼的觀世音菩薩
十二生肖的故事
神明系譜
中國神話概說
神話是起源於古代先民對於天地宇宙、自然現象的解釋,反映先民與自然的對抗,包括宇宙開創、人類起源及日月山川風雨等。遠古時代的神話故事,都是原始社會人民的集體創作,在文字出現以前,透過口耳相傳廣泛地流傳。然而,有著五千年悠久歷史的中華文化,原本應該蘊藏著豐富的神話傳說,但實際上被文字記載保存下來的,卻遠不及同樣屬於古文明的希臘、埃及神話,其主要原因有二個:
一、受儒家思想的影響。《論語》記載「子不語:怪、力、亂、神」,意指孔子向來不去討論怪異、暴力、悖亂、神鬼等虛妄不切實際又違背情理的事情;又記載孔子在學生季路「問事鬼神」時,回答說:「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認為還沒把處理的人事情學會,哪有多餘的心力去學習處理鬼神之事。因為孔子對於鬼神之事的有所保留,造成後代儒家學者極少談論,當漢武帝獨尊儒術後,神話故事的流傳與記載,自然也受到影響。
二、先秦思想家引用神話時斷章取義。在百家爭鳴的先秦時代,為了讓自己的理論更有說服力,許多思想家都會引用神話傳說作為印證,例如《莊子》、《韓非子》等,但這些思想家在引用神話時,常只針對自己需要的部分斷章取義,以至於雖然有許多思想家提及神話傳說,卻流於零碎,無法看到原始神話的全貌。
雖然中國古代一直沒有記錄神話的專書,使得早期神話無法完整流傳下來,但所幸還是有許多古代典籍記錄了許多神話故事,像成書於西漢的《山海經》一書,被認為是保存最多古代神話故事的經典,另外保留較多的還有西漢淮南王劉安召集門下客編著的《淮南子》、《楚辭》及部分先秦古籍,讓後代讀者得以窺見古代神話的樣貌。
中國古代神話可概分為三類:一、創世神話。先民對於天地的開闢、人類的起源,賦予豐富的故事,例如盤古開天、女媧造人等;二、自然神話。面對種種自然現象,先民透過想像來解釋,便出現各種自然神話,例如日、月、風、雲等;三、英雄人物。為了生活,先民勇敢與大自然對抗,這些事蹟透過豐富的想像而形成神話,例如羿射九日、大禹治水等。
現今流傳的神話故事,可能在不同的典籍中會有不同版本,畢竟幾千年來書籍會有散佚、傳抄會有失誤。而我們現在所看到的神話故事,有些是後人根據不同古籍中的記載,重新整理編寫而成,所以可以看到出處不只一個。
古代神話故事反映著前人智慧的結晶、浪漫的幻想、對理想的追求,還有不屈不撓的意志,對於後代詩歌、散文和小說等文學作品,都有密切的關聯與深遠的影響。
除了古代神話之外,受到宗教及民間信仰的影響,發展出不少的傳說故事,這些故事在傳統的儒學眼中或許難登大雅之堂,所以不受到重視,卻與民眾的生活息息相關,是民間珍貴而又精彩的俗文學。
開天闢地的盤古
很久很久以前,整個世界像一個混沌的蛋體,天地還沒有分開,也沒有上下左右、東西南北的分別,在這個蛋的核心,盤古逐漸成形。
過了一萬八千年,有一天盤古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卻只看見一片漆黑,四肢蜷曲無法伸展,於是他把手用力向上一伸、把腳用力往下一蹬,突然一個巨大的聲響,蛋體裂開了,原本清澈、輕盈的部分緩緩上升,形成了天;原本混濁、厚重的部分慢慢下降,形成了地。
盤古手撐著天,腳踏著地,一天長大一丈,於是天也一天增高一丈,地也一天增厚一丈,就這樣過了一萬八千年,天變得很高很高,地變得很厚很厚,而盤古變得很大很大。
後來,盤古一直支撐著天與地,力量終於耗盡,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在死前,他決定把自己的身體奉獻給這個世界。
在倒下去前,盤古呼出的氣變成風雲,聲音變成雷電;他的左眼飛上天空化成太陽,給大地帶來光明,右眼飛上天空化成月亮,為黑夜帶來希望;他的四肢,化成大地上的東、西、南、北四極和五嶽高山;他的血液,化成奔流不息的江河;他的筋脈,化成連綿的河川道路;他的肌肉,化成大片的田野沃土;他的毛髮鬍髭,化成天上的點點星辰;他的皮毛,化為遼闊的草原和森林;他的骨髓,變成了珠玉寶石;他的汗水,化成滋潤萬物的雨露;他身上的蟲子,也化為黎民百姓。
從此之後,世界有了陽光雨露,大地有了江河湖海,萬物開始滋生,人類也開始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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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渾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闢,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數極高,地數極深,盤古極長。――《三五曆紀》
首生盤古,垂死化身,氣成風雲,聲為雷霆,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四肢五體為四極五嶽,血液為江河,筋脈為地理,肌肉為田土,髮髭為星辰,皮毛為草木,齒骨為金石,精髓為珠玉,汗流為雨澤,身之諸蟲,因風所感,化為黎甿。――《五運歷年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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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三五曆紀》、《五運歷年記》
作者為三國時吳國徐整,生卒年不詳。盤古的傳說,最早大約出自三國時期,《三五曆紀》和《五運歷年記》中有比較詳細的記載。這兩本書內容多為上古傳說,現已失傳,唐代《藝文類聚》、宋代《太平御覽》、明末清初馬驌的史書《繹史》中,可見相關引用。
葉遷韶救雷公得天書
唐朝時,信州地區有個叫葉遷韶的人,小時候就開始到山上放牛砍柴為生,有次碰上大雨,他連忙躲在一棵大樹下避雨。忽然聽到一聲巨響,大樹竟然遭到雷擊,樹幹被從中劈開,搖晃一陣後,裂口卻又恢復合起。他驚魂稍定,發現雷公被夾在樹中,十分狼狽。葉遷韶忙找來一塊石頭,塞進樹幹中,雷公才得以脫身。雷公滿面愧色地,很感激地對他說:「明天請你到這裡來一下。」說完就飛走了。
第二天,葉遷韶又來到那棵樹下,雷公也如約到來,送給他一本畫著符咒的書,說:「你按照這書上說的去做,就可以呼雷喚雨,還可以治病救人。我們兄弟一共有五個,你需要打雷時,就對空呼叫『雷大、雷二……』就會有雷聲響起。不過雷五性情剛烈急躁,如果不是危急的事,不要隨便呼喚。」說完便飛去。從此以後,葉遷韶因為有了這本書,到處行符助人求雨,十分靈驗。
有一次他在吉州市喝醉酒,被太守派人抓去衙門,準備對他動刑。葉遷韶情急之下,在階下大叫「雷五」,當時吉州地區正逢大旱,天空晴朗無雲,烈日炎炎。此時忽然空中霹靂一聲炸響,所有人紛紛被震倒在地。太守見他有這樣大的神通,忙走下石階將他攙扶起來,以禮相待,請他求雨。葉遷韶當即如法施展,於是雷聲隆隆,雨隨之而降,下了兩天兩夜,解除了旱情。葉遷韶的事蹟因此遠近聞名。
有一次他來到滑州,遇到當地久雨不晴,黃河氾濫成災,當地官民日夜在河堤上防洪,廢寢忘食。葉遷韶便在河岸上豎了一面二尺大小的鐵片,上頭畫了符。於是河水儘管奔湧如山,也不會淹上岸來,而是沿著河道滾滾流去,滑州免除了淹水的洪災,這件事流傳了許多年。
有人患了重病求他治療,他隨便拿筆畫符,寫好送給病人,都能病癒。葉遷韶常在江浙一帶遊歷,愛吃葷腥的東西,也不修道念經,後來,就不知他到什麼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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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遷韶者,信州人也。幼年采樵,避雨於大樹下,忽見雷公為柎枝所夾,奮飛不得。柎枝雷霹後卻合,遷韶為取石楔開枝間,然後得去,仍愧謝之曰:「約來日,卻至此可也。」
如其言,明日復至樹下,雷公亦來,以墨篆一卷與之曰:「此行之可以致雷雨,祛疾苦,立功救人也。我兄弟五人,要雷聲,喚「雷大」、 「雷二」,必即相應。然雷五性剛躁,無危急之事,不可喚之。」自是行符致雨,咸有殊效。
嘗於吉州市中醉,太守擒而責之,欲加淩辱。遷韶於階下大呼「雷五」 一聲,時中旱,日光猛熾,便震霹靂一聲,人皆顛沛。太守下階禮接之,請為致雨。信宿大霪,雨澤遂足。因為遠近所傳。
遊滑州時,方久雨,黃河泛,官吏被水,為勞忘其寢。遷韶以鐵紥長二尺,作一符,立於河岸之上。水湧溢,堆阜之形,而沿河流下,不敢出其符外。人見墊溺,於今傳之。人有疾請符,不擇筆墨,書而授之,皆得其效。多在江浙間周遊,好啗葷腥,不修道行。後不知所之。――《神仙感遇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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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神仙感遇傳》
唐末五代杜光庭(850~933)編撰,共五卷。收集古今凡人與神仙感應相遇故事,現存共七十五條。
捉鬼的鍾馗
相傳鍾馗是唐朝人,家住在陝西省秦嶺中段終南山下終南鎮鍾南村,從小聰穎好學,博覽群書,學富五車;然而,鍾馗的長相非常醜陋,他的皮膚黝黑,有著像銅鈴般的大眼睛,頭髮是像蓬草一樣的爆炸頭,還有著滿臉的絡腮鬍,外表看起來有如凶神惡煞,一點都不像是讀書人。鍾馗的個性正直剛烈,向來嫉惡如仇,很得到鄉人的敬重。
後來鍾馗進京參加科舉考試,一舉中第,名列榜首,然而皇帝在殿試召見新科狀元時,卻因為看到鍾馗相貌醜陋,不願錄取鍾馗作為狀元,他說:「歷任狀元個個氣質出眾,如果讓這個面目猙獰的人當選狀元,恐怕會讓人嘲笑。」宰相也不喜歡鍾馗的長相,於是隨聲附和,於是鍾馗的狀元硬是被取消了,鍾馗得知此事,氣得怒髮衝冠,一頭撞死在宮殿的臺階上,皇帝沒想到鍾馗如此剛烈,心中後悔不已,知道自己害死一個人才,於是下令以狀元的身分厚葬鍾馗。
鍾馗的冤魂帶著滿腔不甘心的怨氣,來到了陰曹地府,他一走進森羅殿,閻王原本要給這個新來的鬼魂下馬威,沒想到鍾馗不但沒有絲毫屈服,反而破口大罵:「人間的皇帝不識賢愚,以貌取人,沒想到你這個陰間的青天,一樣不分是非對錯,只顧著賣弄自己的權威,這世間還有天理正義嗎?」於是隨手拿起一根金光閃閃的狼牙棒,在森羅殿上胡亂揮舞起來,到處追打地府的大鬼、小鬼,甚至連閻羅王都被他的氣勢嚇到。
這麼一鬧之下,驚動了天帝,他問明鍾馗的冤屈,心想這樣的人連鬼都看了都怕,不如就讓他管理這些妖魔鬼怪吧,於是賜鍾馗青鋒寶劍,封他為「驅魔真君」,在人間負責驅鬼和捉鬼。
唐開元年間,玄宗皇帝巡察完驪山返回宮中以後,開始覺得身體不大舒服,御醫們想盡辦法,治了一個多月,吃了無數湯藥,病情卻始終不見改善。一天晚上,玄宗在高燒中昏昏入睡,忽見有個小鬼走進屋內,穿著紅色衣衫,長個牛鼻子,光著一隻腳,手上拿著一把破紙扇,大搖大擺地拿了楊貴妃的繡花香囊和自己的玉笛,就繞著宮殿跑走了。唐玄宗見狀,正準備大聲斥責時,突然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追了上去,這個人一頭蓬亂頭髮、一臉虯髯大鬍,面目猙獰,身穿藍袍,裸露一臂,腳上穿著皮靴,他不費吹灰之力,一伸手便抓住那個小鬼,還挖出小鬼眼珠,然後把小鬼折成兩半,最後一口吞了下去。
唐玄宗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問說:「你是什麼人?」那人恭敬地回答:「臣是終南山的鍾馗,當年赴長安參加科舉考試,因外貌凶惡,未得皇帝青眼,一怒之下,撞殿前階石而死。幸蒙皇帝以狀元之禮厚葬,感激不盡,如今被天帝封為驅魔真君,發誓要替人間除盡天下鬼魅妖孽。」他的聲音洪亮,有如打雷一般,把唐玄宗從睡夢中嚇醒,醒來後,發現身體好像退燒了,覺得精神也恢復了,不再有不舒服的感覺,連忙派人把名畫家吳道子召到宮內,將夢中的情景告訴他,要吳道子依照他的夢境把鍾馗畫出來,懸掛在宮中以避邪鎮妖,並詔告天下,要大家在歲暮除夕時將鍾馗像貼在家門上。從此以後,民間便有了每逢除夕,家家戶戶懸掛「鍾馗像」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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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開元講武驪山,幸翠華還宮,上不懌,因痁作,將逾月,巫醫殫伎,不能致良。忽一夕,夢二鬼,一大,一小。其小者衣絳犢鼻,屨一足,跣一足,懸一屨,握一大筠紙扇,竊太真紫香囊及上玉笛,繞殿而奔。其大者戴帽,衣藍裳,袒一臂,鞹雙足,乃捉其小者,刳其目,然後擘而啖之。上問大者曰:「爾何人也?」奏雲:「臣鍾馗氏,即武舉不捷之進士也,誓與陛下除天下之妖孽。」乃詔畫工吳道子,告之以夢曰:「試為朕如夢圖之。」道子奉旨,恍若有睹,立筆圖訖以進,以瞠視久之,撫幾曰:「是卿與朕同夢耳,何肖若此哉!」道子進曰:「陛下憂勞宵旰,以衡石妨膳,而痁得犯之。果有蠲邪之物,以衛聖德。」因舞蹈上千萬歲壽。上大悅,勞之百金。批曰:「靈祗應夢,厥疾全瘳。烈士除妖,實須稱獎。因圖異狀,頒顯有司。歲暮驅除,可宜遍識,以祛邪魅,兼靜妖氛。詔告天下,悉令知委。――《夢溪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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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夢溪筆談》
作者北宋沈括(1032~1096),全書分十七門,共六○九條,以筆記體方式記錄見聞和心得,記載了許多珍貴的工藝創造,包括畢昇發明的活字印刷術,其中談及自然科學的條目約占全書三分之一。
吳昆展
國立政治大學中國文學系及國文教學碩士班畢業,喜愛古典文學及推理小說,專長為文章分析與古典小說。曾任康軒文教、三民書局編輯,現為莊敬高職國文教師。出版作品有「中文經典100句」《元曲》、《古詩源》(均為合著)。